赵氏贵女 !定国公府门口,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候着。赵元礼送二人出门,顾景行走在最前头,赵元礼照顾永平落了一步,与她并排走着。从外头回来的赵元晋携着一身酒气,看也不看门边的人,直冲冲地就要往里头走,撞到了小厮装扮的永平公主,顿时没好气道,“好狗不挡道!”

“元晋!”赵元礼快手挡了一下,才不至于让永平公主跌倒难堪,沉了面色喝斥一声。

赵元晋心里不痛快,看着一向不顺眼的赵元礼更没什么好态度,口无遮拦道。“不过一个奴才大哥也要这般护着,难不成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没看出来大哥你好这口啊!”

说罢,正要伸手再推第二下,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扼住了手腕扣在了背后,骨头折裂般的疼。赵元晋哀嚎了两声,骂骂咧咧道:“哪个活腻歪的敢在国公府门口动本少爷……不要命了!”

扭头一瞧见出手之人,赵元晋整个人都僵住了,“六六六……六王爷。”酒意一下醒了不少登时伏低做小,“臣酒后失言,还望六王爷恕……恕罪!”

顾景行看着他如此窝囊一面,与赵元礼生出对比,更看不上眼,不掩眸中嫌弃地松了手,跟丢开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护着永平上了马车。

赵元晋逃过一劫,正松口气儿,瞥见马车上对自己怒目相视的小厮,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这哪是小厮,分明是琼花宴上见过的永平公主啊,自己刚刚那般胡话,真真是让酒糊了脑袋了!

马车上,永平余光里看见那人由青转白的神色,稍稍痛快,只那人视线愈久,竟生出几分不规矩来,永平公主察觉后登时生了不快,原想多看两眼元礼哥哥的,不得不撂下了帘子,坐在马车里生起了闷气,这个赵元晋真是可恶!

门口,赵元礼目送马车远去,侧头对上脸上神色复杂的赵元晋,出声交代道,“公主是来瞧宛宛的,别乱传了去。”说罢转身入了府。

余下赵元晋一手揉着仍隐隐作疼的手腕,盯着赵元礼的背影面色阴鸷,来瞧赵文宛何必那副打扮,再看公主神色分明也是对赵元礼有情,大哥虽损了一门婚事,可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就成驸马爷了,还是圣上最宠爱的永平公主,越想越是心中不平,都已经是陷在泥潭子里的人怎么又会爬出来!

近来因着赵元礼风头太劲,而倍感失衡的赵元晋此刻满心嫉恨,带着一脸怒容回了自个儿苑。

也是巧了,叶氏这阵儿操心他的事,三不五时地过来盯梢,赵元晋前脚刚踏进门,还未来得及洗洗掩饰身上酒味,就让叶氏逮了个正着。

“又和那帮子狐朋狗友去喝酒,你忘了前些时候怎么应我的,怎么就是这么屡教不听呢!”叶氏闻着那股子熏人酒气,气得直接捞起手边架子上的花瓶,砸在了赵元晋脚边泻火。

“娘,我都闷了好几日,只是和朋友小聚,不是您想的那么回事儿!”赵元晋一边闪躲,一边为自己辩道。

叶氏狐疑地瞪着他,并不全然信,赵妈妈连忙帮着求情,生怕叶氏大怒之下把赵元晋打出个好歹来。

赵元晋让赵妈妈说的生出几分委屈来,在门口大失面子那茬子还没过呢,就对上叶氏当着自个儿苑子下人面前又打又骂的,着实下不来台,闷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赵元礼好罢,偏着那不是亲生的。”

“哎哟我的少爷呀,你这说的什么话,是要气死夫人呐。”赵妈妈连忙转回身来安抚赵元晋,“夫人做什么都是为了您,您瞧瞧,这几日夜里都不能好好安睡,都瘦一圈儿了。”

赵元晋一时意气用事说完了,也觉得有些后悔,不吭声了。

叶氏冷冷看着,心头堵得发疼,她已经让赵元礼深陷泥潭了,又努力教导自个儿孩儿,怎的还会出了这样的偏差,被打压的那个反而越来越好,而元晋却越来越不听自己教导,什么不让做什么,生生操碎了心。

赵元晋被那眼神看得发凉,也惯了叶氏一向严厉的教导,生出几分不安来,难得主动认了错,“娘,您别生气,我刚在外头跟大哥置了气,心里憋着火儿,说话是在气头上,做不得真,您别往心里去。”

“你又跟赵元礼闹什么?”叶氏闻言皱了皱眉,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