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当自然的手触着油绿色的纱巾,任它下垂到我的腿间,大半截胸露在外面,已经静站了快两个小时了,但看着小溪专注的模样,便不忍心动来动去。

这是我们七日之约的第六天,她今天画完之后,明天只剩下边边角角的工作,但还需要我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她揉了揉眼睛,放下画笔,白色的画布蒙上了画作。“明天再用一小时就完成啦!”她疲惫的声音。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见我朝“更衣室”走去,她也跟过来。

“不用了,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好了!”我进了“更衣间”,把窗布拉得严严实实,生怕留下缝隙,让在外面的小溪瞧了去。

我刚把纱巾拿下来,准备穿内裤,就听见窗布“刺啦”一声一下被拉开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迅速拿起纱巾捂住胸口,还没等我惊恐出声,嘴唇就被恨恨地封上了,狭小密闭的空间,让我的感觉灵敏了十倍,下面很快热了起来,但我的理智还在控制着我的半边大脑,不可以这样,既然选择放手,就不可以这样纠缠不休!

我双手无力地推搡着她,“不要,小溪,不要这样!”我挣扎着。但这样反而让她加重了侵袭,她双手箍紧我的手腕,将我双臂反剪在墙上,牙齿啃咬着我的嘴唇。

我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她的桎梏,“小溪,求你不要这样!我疼!”我哭出了声音。

见我哭了,她忽地停止了动作,炙热地眼光看向我,我看着她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悲愤,忽然,她头猛地凑近我,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我的下唇,我忍着痛,咬紧牙关,手掐住了她的上臂,指甲深深陷进去,她咬的有多痛,我还的就有多痛!

我感觉我下唇在流血,流进了我舌头上,咸咸的味道,小溪用舌尖轻轻tian舐着我的下唇,我看见她已泪流满面,她抱紧我,开始嚎啕大哭。

“我们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头伏在我的肩膀上,泪水已顺着我的肩膀向下滑向我的胸口,一片凉意。

我瘫坐在地上,小溪支撑不住身子,倒在我的身上。我已没有了眼泪,最近的日子好像已把我的眼泪哭干,身体僵住了,失去了一切的感觉。

“溪姐,明天我再来最后一次,我们就可以就此别过了。”不敢相信那个冷冰冰的声音是由我口中发出的,那一刻我已变成了机器人,没有感觉,没有温度,只知道到机械地传达指令。

“林夏,你比我想象的绝情!你——很好!”“很好”两字溪姐是咬着牙说出的。

不常哭的溪姐只要一哭眼圈就会变红,经过刚才的剧烈大哭,她的眼睛现在是红得可怖,我从那里看到了一丝恨意,这丝潜藏的恨意竟让我害怕起来。

“不早了,我要走了。”我拿起衣服开始穿起来,我不知道她是已怎样的心情看着我穿衣服的。

我大歩朝她刚刚作画的地方走去,我的包在她的画架附近,我拎起包,一个大幅的转身,包打翻了画架边上的颜料,那些颜料是她刚才兑过水的,掉在地上“啪”的一声闷响,一些残液喷在了画布上。

我紧张地想看看是否弄脏了画,刚要伸手去揭画布,就听见溪姐低沉严厉地声音:

“别碰她!”

我吓得急忙缩回手,看向她,她的表情比我还要紧张。我想起,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看她未完成的作品。

“对不起!”我诚恳地道歉,画十有*被染上色了。

“难道这是天意吗?”她呆呆地看向那副画。

我局促地站在那里,不晓得说什么好。

“再见!小溪!”我深深望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