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曾怪我不问缘由就发脾气,过生日那天你和那个男人在车里拥抱,你说他只是你上司。好,同事之间拥个抱也不能说明什么。可这次呢,这么晚了,你在洗澡,你留他在房间,那个男人一副你是她所有物的语气。

白溪,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看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是那个给我戴上戒指,声称要套牢我的你才是你吗?是那个在要我时,温柔深情说着我爱你的你吗?是那个生气时光是不说话就冰冻三尺的你吗?还是那个抽着烟让人感觉距离的你吗?

你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为什么你口中说和他没有关系,背地里却这样,是我误会你了吗?或许是误会呢,即使是误会,那短短的一幕已深深刺伤我了。白溪,你从来不屑于解释自己的行为,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想我是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中,如果她站在我的角度想,你会发现我是多么需要你耐心跟我解释,然后说,傻瓜,我只爱你一个,其它人都是浮云。可你不会这样,你只会说,不要在无理取闹了!

我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得厉害,我沉浸在自我悲伤中不能自拔,没发现武玥俏俏来到了身边。

“我说林夏啊,那头晴洛刚好,这头你又开始折腾了。什么事,说说吧!”武玥无奈的语气。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抽得说不出话了。

武玥看我抽抽噎噎的样子,大笑起来,“哎哟,林夏啊,你这个样子活像吃蛋糕吃噎着了,不停地抽,哈哈哈!”

我一下破涕为笑,委屈地说:“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我!”我想也只有武玥知道我这个特点了,前一秒还伤心难过的要死要活的,只要别人逗我,下一秒我就破涕为笑。就是这样,不禁逗,浮夸,爱哭鼻子,还爱笑,一天不笑会死人的。

“嘿嘿嘿,我要把你这个样子拍下来,让你家那位看看,鼻涕眼泪的,我都嫌弃你了!”武玥边说边递上纸巾,“手机呢,我要拍!”

我指指前面被我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武玥立马捡起手机碎片,“林夏,你行啊,多大劲儿才能摔成这个德行”又走过来凑近我,“林夏,是不是跟溪姐吵架了。”

见我没说话,相当于默认了,武玥叹了口气,“我就说你跟溪姐,那是羊入狼口,可谁让你心甘情愿当小绵羊呢,反正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

“武玥,你会不会安慰人呀,你才是小绵羊,你们全家都是小绵羊,一家人整天咩,咩,咩的叫来叫去!”我打断武玥的话,在听下去我怕我这一口老血憋不住,会吐她一脸。

我走进晴洛的病房,见她安睡,放心了,生怕我刚才的举动会吵醒她。

晴洛打算出院的那天下午,李格非来了,我和武玥正好要出去买饭,迎面撞见了他。

“hi,师兄,你怎么来了?”武玥热情地打招呼。

“我见她好久没上课了,就找到了你们宿舍的韩晓雯,她告诉晴洛在医院,我这不马上赶过来了。”李格非手里提着两大袋子的水果,额头上的汗水看得很清楚。

李格非师兄太痴情了,为了能和晴洛多一些接触,甚至跑去听我们的课,堂堂工科生跑去听文科的课,太难为他了。听说晴洛住院,马上赶来看她,跑的满头大汗,左手提溜着两大捆香蕉,后手的袋子里装满了苹果,师兄,你当晴洛是猪吗?

“晴洛她怎么了呀?没什么事吧?”师兄担忧地问。

“发烧!”武玥答。

“贫血!”我答。

我俩是异口同声地说出,然后面面相觑,糟糕,口径不一呀!于是,又异口同声地补充:“又发烧又贫血。”

贫血是什么鬼,贫血用得着住院吗?我在心里暗骂自己,要瞒住师兄,这个理由也太烂了吧。

“师兄,是这样的,那天我们三个去逛街,晴洛本来有些低烧,只是她不知道,那天太阳特别毒,晴洛的身体你是知道的,跟林妹妹一样,一遇太阳就晕……咳,我是说她有严重贫血啦,我们逛着逛着晴洛就晕倒了,给我们吓的呀,赶紧把她送到了医院,谁知道晚上又发起高烧来了,这不,一住就住几天,我们都担心死了,是不是呀林夏?”

我赶忙捣蒜似的点头,“就是就是,担心地要死,还好师兄你来了,可以帮我们搬东西!”武玥啊,你可真能掰,你那绘声绘色的样子,连我都信了!"

“放心,放心,东西放那里,我来般!你们快去吃饭吧,我去看看晴洛。”李格非师兄听了我们的话,估计急得恨不得飞扑向病房。和我们道完别,就急匆匆地走进医院。

“武玥,真没想到,我身边还有一位奥斯卡影后啊,真是深藏不露!”

“还不是让你那句贫血给逼的。”

“你说,不让师兄知道实情真的好吗?”

“林夏,你想什么呢,怎么能让他知道,男人这种物种,很介意这种事的,即使他心胸豁达,接纳了晴洛,但以后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跟有刺一样,时不时地刺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