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寒风朔朔。

刚参加完公司聚会的一伙人带着微醺,互相搀扶着,颤巍巍地从酒店旋转门里挪出来,林夏也喝了不少酒,但林夏酒量好,风一吹已经清醒了大半。

夜晚的凉风直灌进她大衣的领口里,顾不得系上围巾,就被身边的橡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的何言大小姐拖着,围巾都掉落在地上。林夏刚想起身捡围巾,旁边的何言就“哇”的一声开始狂吐。

“何言,你要是敢吐我身上,今晚就去给我睡沙发!”林夏一边擦拭着她喷在我身上的“秽物”,一边气急败坏地警告她。

何言这个不做死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死女人,常常混迹于各种夜场,一喝醉就让林夏来接她,林夏不仅要对付环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还要负责把她半抱半扛地塞进车里,对于这样的她,林夏真想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好不容易把何言塞进车,林夏一踩油门直接飙开了,何言在后边捂着头嘟囔着:“林夏你大爷的,开那么快干嘛,头都要撞破了。”林夏白了她一眼道:“何菜花,你再不安分点,就把你丢路边你信不信!”

“你才是菜花,猪头,讨厌”,何言说完就开始睡了。

这“油腻腻”的声音,吓得林夏一哆嗦,她定是把我当成她的男宠之一了。

等到家了,发现这死猪竟然睡着了,林夏不客气的把她晃醒,就差没用凉水浇了。开门开灯,这妮子摇摇晃晃的径直向卧室摇去,“何菜花,睡你沙发去!”林夏正想拖她,没想到这妮子已经四仰八叉的像八爪鱼一样仰在床上了,林夏无奈的扶额,转身要去柜子里拿被子,只能和这死猪将就一晚啦,就她睡觉那架势明天自己非得黑眼圈不可。

林夏正在心里把何言嫌弃个八百遍之时,何言正经的声音传入她耳际:

“林夏,你有和女人做过吗?”

林夏抱着的被子顺势砸到何言身上,“何大眼,敢情你没醉啊!”

何言满脸委屈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林夏说:“夏baby,人家真的好难过吖,你都不听人家讲话,人家好可怜啊,你还要赶我走……”

林夏明知她是装的可还是受不了她这幅软软的样子,坐到何言身边道:“我怎么没听你讲话了?”“那你回答我啊?”“回答什么?”“还说你听了,明明就没听!”“好好,没听没听,你再问一遍吧。”

“林夏,你有和女人做过吗?”

“做过什么”林夏整个身体开始紧张起来,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林夏,你跟我这装什么纯情,就是上床,undersand?”

林夏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甚至有些难以呼吸,“怎么突然这么问?”林夏尽量压制住心里的起伏,保持声音的平静。

“林夏,我可以跟你说,但你要保密哦,我昨晚去酒吧被一个女人睡了,她太酷太美了,我就迷迷糊糊地被她带去开房了,我第一次和女人做,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太tm美妙了,我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林夏心里满满地担忧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容易何言在絮絮叨叨中自己睡着了。

林夏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深陷在沙发里,点支烟,深吸了一口,烟圈弥漫。

我们是有多久没见面了,白溪,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林夏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在朦胧的意识里那人朝自己走来了。她走来,取下林夏手里的烟卷,用脚踩灭,挑起林夏的下巴,脸渐渐逼近。林夏摸索着伸手想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她温滑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抚过的温度,在自己身体里律动的节奏,林夏似乎听见自己在那一刻满足的叹息……

小溪,小溪,你回来了吗?

——

机场大厅,伴着一阵高跟鞋“哒哒”的响声,已等候多时的小优连忙起身迎向前方朝自己走来的那名高挑女子,照片是这个没错。

“请问您就是白溪姐吗?”小优期待地望向身边这位美女,脸色有点微红,她没有料道付总让她来接的这位大设计师真人比照片漂亮百倍,气质也这么出众,真是应了她的名字,肌肤白皙似雪。

“嗯。”那位叫白溪的女子,嘴角轻弯起一个弧度。她的行李迅速被小优一把拿走,“我来提吧。”小优殷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