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那些高高兴兴载歌载舞的巫女们舞蹈的动作也渐渐的缓慢了下来。屋里的气氛明显的凝重。

有些直脾气的长老已经面色不善。

如果这时候撒手。那不就是前功尽弃。正好又是一波推搡,成王真正的一咬牙一闭眼,伸手将新娘子紧紧抱住。

屋子里立刻一阵欢腾。

有人开始高喊,揭盖头,揭盖头。

被一屋子里的人高喊,又已经把人抱在怀里,也就没有再怎么纠结和犹豫,揭了盖头。

一张被画满了符文的脸猛然露了出来,吓的成王差点盖头都扔了。好在谢盈反手拽住了他。对她展颜一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吓着了吧。”

成王定了定神,脸色不太好看,摇了摇头,扯出一个笑来,“没有。娘子。”

谢盈被这一句娘子唤的有些发飘,高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像是一串夺人魂魅的铃声,穿越了整个谢家祖宅,她大声的道,“以后他就是我谢盈的夫婿了。我谢盈成婚了,天下最好的男人给我谐音做了夫婿。天下最尊贵的男人成了我谢家的男人了。这天下最尊贵的骨血将永远留在我们谢家。下一代的丹女必有皇族的骨血。”

谢盈这么高亢的一喊,何止是整个谢家祖宅欢声雷动,似乎将谢家围的水泄不通的前来观礼的民众也一起高亢的又唱又跳。

反正在成王看,这些人高兴起来就像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又唱又跳,毫无章法。他已经开始怀念上京,那些庄重典雅的宫乐,哪怕是茶社饭庄里的小曲和这些粗矿甚至是野蛮的声音比起来,是多么的美妙动听。这一刻他开始发狂的思念家,思念家乡的人,思念家乡的一切。他甚至都有些鬼使神差的开始想起,那个女人带着他和六哥穿街过巷,进了贫民区才找到那一锅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和腥气的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