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跳着,拉住了玉清隽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父亲,父亲,不要打大哥哥。大哥哥才好些。你别把他又打伤了。大哥哥会疼的。”

玉清隽指着玉谦骂道:“你,你,你看看这一家子人。你是想把你弟弟妹妹把我和你娘和姨娘都害死才满意?与其这样,我今日还不如先把你打死。家法呢,家法呢。”

那位拿家法的同志,终于慢吞吞的将一把黑幽幽长长的粗扁的棍子交到了玉清隽手里。

玉清隽因为刚刚砸书已经废了老大的气力。棍子拿在手,已经是气喘吁吁。

姨娘也看不过去,跪在玉清隽面前,抱着玉清隽的腿,“老爷老爷。大少爷不能打。不能打。大少爷才好些。大少爷还要去赴任呢。”

她一边恳求,一边对那些已经傻了的孩子们使眼色,男孩女孩全都跪了下来,跪在了玉大夫人的前头。这一下子拉拉扯扯,又有人拽着,挡着,玉清隽的棒子根本没办法打下去。

玉大夫人,觉得时机成熟,一下子跳起来,就拽住了玉清隽的棒子,竟然一下子就夺了下来。将棒子往门外丢了出去。

玉清隽指着一屋子鬼哭狼嚎的老婆孩子,气的眼都花了。但再看那死小子,依旧笔挺的跪着,纹丝不动。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在笑什么?他这是在嘲笑。在嘲笑他这个做父亲的。

“你,你……”他指着玉谦颤抖着声音,他说不出来,又指着一屋子的人道:“你们这些蠢货。他要害死我们一家子人,你们居然还在给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