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在平静的结束一个腹部手术。将外部缝合的事情交给了助手，她又看着凌霜正已经给伤者的大腿骨上骨钉。指导了一下凌霜几个要点，凌霜继续操作特制的工具投入打着骨钉，这时候苏鸾看了一下一直站在边上脸色煞白的卓玥。

她戴着口罩，只露出这张平凡的脸上最出挑的眼睛。她对着卓玥笑了笑，“感觉怎么样？”

被口罩捂着脸的卓玥有些艰难的说，“还能撑得住。”因为他正看着一个大夫用几个样式奇怪的金属钩子，巴拉开伤者的皮肉，血淋淋的，露出里面白森森断裂的骨头，那位所有人都称呼为大先生的男子，正在用一把奇怪的东西在人的骨头上打钉子，那钉子打打穿骨头的声音，砰砰的，知道这是在救人，不知道的估计还以为是在杀人。

苏鸾拍了拍卓玥的肩膀，“不错。第一次进来你坚持下来了。”

在一旁给凌霜打下手的刘志云说，“比我好多了，我第一次进来，直接吐了。”

反正戴着口罩，卓玥也不怕脸红，老实巴交的说，“我刚刚已经在外面吐过了。”

手术室的人都抿着嘴嘿嘿笑。

外面有人敲门，苏鸾透过玻璃看是冬青，用嘴型说了一句话，她看明白了便对手术室里还在忙活的学生道：“这里交给你们了，我怕是要离开一会。伤员要送去医院观察一天再让疫病署的人接走。”

凌霜便问，“怎么？老师要离开很久？”

苏鸾笑了笑，没把这话题接下去，对凌霜说，“这里交给你了。这位大叔也交给你了。”

卓玥有些不安，苏鸾对卓玥说，“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也是我的第一助手，所以大家都喊他大先生。你也可以这么称呼他。”

凌霜问，“老师，你是准备收这位卓大夫，做学生还是做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