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不说话,本帅就当你们都没意见了。”苏夙笑道。

“不不。”那依旧单膝跪着的白须军官道:“大将军,此时万万不可。”

苏夙的语气带着轻松,甚至还有笑意,“噢?为何万万不可?”

那军官一脸急切,脸上的皱纹的刀刻一般:“她一妇人,能跟在大将军身侧进入我北军衙门已是破了规矩,大将军乃我天朝堂堂战神,如何带着一妇人出入军营。大将军可是有什么难处?可是受人胁迫?”他说到这,目光直直的盯向君青冥。好像这里有能耐威胁到大将军的只有这个梁王了。

君青冥冷笑一声,“这天下能胁迫到苏大将军的人应该还没生出来。”

苏夙道:“我苏夙在军中半辈子,一直循规蹈矩,不苟言笑。”说到这他眼角眉梢突然晕上了一抹暖暖笑意,“本帅今日就想做这么一件自己愿意做的事,你们又当如何?你们若不高兴,可以集体写折子去上京参我。这姑娘本帅喜欢,带在身边,你们又当如何?”说到这,他平静的看着那一直跪着的白须军官,“你且退下。此时不用你来出头。我苏夙要做什么,无需你们多言。这姑娘就算没有军功在身,我苏夙想带一个晚辈来军营逛逛,也不是尔等出言能阻止的了的。”

苏夙在军中出了名的少言寡语,经常几天也不会说一句话。他今日说的话,估计比他在军营里一两年加起来说的话都要做。

所以当他的话说完,议事厅立刻静的落针可闻。静的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和外面树梢上“知了”的鸣叫声。

大家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苏帅真不是被人胁迫,也不是放不下面子,他说的话字字是真,确实是他自己愿意带那女子来军营。

就在大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面面相觑的时候。

外面的士兵进来禀告,“报告大将军,军棍行刑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