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她很明确,绝对的明确。她被慕容铮的手紧紧握住,走到慕容铮身侧,让一个大夫给她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慕容铮的额头,发现高热已经稍微的好些,看来这么陪着他说话,也是一种疗法。

她将慕容铮的手拉倒了台子底下,用盖着慕容铮的锦被盖住,这样从外面看来,最多只看见她坐在慕容铮的床边。靠的有些近,仅此而已。看到她这样做,那一只挡在窗子边的大夫这才走开。

果然两个侍卫如鹰一样的目光早就往里盯视。看见里面无恙,两人便退到了一旁。

“玖月,别怕,别怕……玖月……。”慕容铮的口中继续呢喃着。

“师兄,我不怕。真的不怕,不就是换药嘛。”玖月想起,师兄刚刚捡回自己的时候,自己伤痕累累,每次换药都是扒皮挫骨的疼痛。每次到换药的时间,她怕的身体都颤抖。师兄就是这样安慰她,用最温和的语言,最温和的目光,安慰她。让她一次次挺过来。每次她都是咬着牙,颤抖着小身子,眼中都是泪水,唇还笑着,“不怕,不怕,师兄我一点不怕。”

再然后她慢慢的长大,慢慢的长大。她的伤口慢慢的愈合,只是那些伤疤再也去不掉了。

“玖月。”

“嗯?在呢。”

“玖月。”

“在呢。”

连问了三次,在听见了玖月的应答后,慕容铮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呼吸也变得深沉而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