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玖月的鬓发,看着那张白瓷一般有了血色的脸颊,又听着那平稳深沉的呼吸,渐渐的他似乎也有了睡意,多少天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每次都是疲惫的实在受不住了,才会逼着自己休息。但是往往是刚合眼,又会从各种噩梦中醒来。

他打了哈气,眼皮子越发的沉重,索性直接就靠在了榻上也睡了过去。

贺兰敏殊就委屈了,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先是看着苏青神色凝重,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红着眼圈跑出来,钻进了一间屋子。

然后看着君九脸上满是古怪的笑容,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纵身向着刚刚那跑出去女侍卫的方向而去。

再然后,他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这院子里里里外外的侍卫,不再理睬他。包括那个将他领进驿馆的人。连个招呼的,端茶送水的都没有。

不过他从来也不是把自己当外人的人,便让手下在驿馆里找了个房间也住了下来。他的房间门窗正对着的还是那让他疑惑不解女子的屋门。门窗一直开着,他等着看着君青冥什么时候能走出来。

结果这一等——就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对面屋里的婢女端着热水,洗漱的用具进了去。睡的迷迷糊糊的贺兰敏殊被手下人叫醒,“郡王,郡王。那边似乎终于有动静了。”

贺兰敏殊问,“那男人一直没出屋子?”

手下人,坏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