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这是第一次见到慕容铮如此欣喜,不禁嗔道:“看看,原来师兄你也是个俗人。”

慕容铮道:“人活在世,都是俗人。那徐妇人再美,我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师妹却不同。师妹美或者不美都是我最亲的人,当然美的更好。”

玖月呵呵笑了,不再言语。然后问,“师兄现在是万熹多少年?”

慕容铮迟疑了一下,“万熹二十一年。”

玖月瞪大了眼睛,“二十一年?不对啊。怎么会是二十一年?现在不是十七年吗?”

慕容铮道:“玖月,你不记得了。你病了,病才好些,我来接你。你以前也这样过,忘记很多东西。”

玖月又低头想了想,是吗?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她又有些糊涂了。

“我记得我们前几天才去了青城山,下了雨,师傅在山下的河水里钓鱼,我们找了一个破道观烤鱼,被山里的道士轰出来了。”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就是那场雨,你病了。”

“我病了四年?”玖月伸出四只手指在慕容铮面前笔画。

慕容铮则捉住了那四支葱葱玉指,“是的。四年。不过不管怎么说,你又回来了。”

“天啊。我都十七岁了啦?”玖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一病可够久的。”

“是啊。你睡一觉,就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慕容铮又哈哈笑出了声。

玖月直接拿了被子把自己的头过了起来,“师兄,你胡说什么。真是太讨厌了。你怎么和他一样讨厌。”

玖月这话刚说出口,突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慕容铮的笑声也戛然而止。玖月捂着自己的胸口,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泪花大朵大朵的往下滚落,“师兄,师兄,我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好难受。好难受。我怎么好好的会哭啊。我不行了,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