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热热闹闹的场子,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在那个地方坐着一名身穿浅紫衣裙女子。只是这女子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无数人关注的目光,她那白皙纤细的小手依旧握着筷子,正专注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美食。

似乎现在说的事完全与她无干。她吃她的,别人说别人的。

而当梁王的话刚一说完,众人均感觉,天子的脸色似乎冷了下来。虽然天子的脸一万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但不知为何,众人就是能感觉到天子生气了。

“看来梁王最近过的当真是顺风顺水极了。君臣之礼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梁王立刻给天子俯首磕了三个头,“儿臣不敢。只是儿臣心有所属,怕是父皇金口玉言一出,儿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儿臣是怕,是忧,是恐。君臣之礼,儿臣如何敢忘。”

“是吗?”一句反问,天子脸上不透露半分多余的表情,没有人能看清楚天子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关于长乐公主与梁王的传闻,已在整个天朝快传了一年了,也没见天子表过态。可就在众人快将那草原明珠长乐公主忘记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天子突然又将这个人提了出来。而且这一提便是要真正的赐婚梁王。

只是这梁王也确实胆儿肥,竟敢公开的堵住天子的话。这藐视天子之罪,那可是连杀头都不为过的。一个人或者再能干,权势再滔天,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父皇。”这时君青冥突然在公开场合唤了天子一声父皇。让众人又是一惊。此时正是君臣同庆的场合,整个天朝所有皇室宗亲,朝廷权贵都在的场合,梁王一开口便称呼天子为父皇,瞬间将这个场合改变了性质,从君臣同贺,变成了一场家宴。

“父皇。儿臣自知今日鲁莽。但是这件事确实是儿臣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父皇也知道这些年,儿臣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为的只是等一个人。儿臣从不在乎一个人的出生家世样貌。儿臣要的只是相扶相持,岁月静好,白首不离的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