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这酒我就更不能喝了。那可是大将军府贵小姐埋下去的酒,我这市井平民哪里敢尝一下。”

“埋?”苏夙笑了,这笑似乎暖了这秋夜寒雨,“小娃娃,你怎么知道这酒是埋在土里的?而不是放在酒窖里?”

苏青的脸色大变,他的眼睛几乎已经不会眨动,直直盯着玖月。何止是眼睛,他觉得这一刻,他连呼吸都忘了。

玖月的脸色也是变了变,她放下了筷子,“因为我家乡封酒都是封在土里的。这有什么稀奇。”

苏夙依旧眉目含着春风,温和的笑了,对苏青说,“老大,你去吧小六子叫回来吧。再不叫他回来,他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苏青苍白着脸色,应了,将君青冥叫回来。三人席,又成了四人席面。但已回不到之前的气氛,君青冥看着苏青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样子。苏夙却是一直如常,对君青冥与玖月暖暖的笑着。

来时两位青年肆意的说笑,走时,却苏青却是沉默不语。

将玖月与君青冥送上马车。苏青和箭一般,冲去了父亲的书房,站在母亲的画像旁,一瞬不瞬的看着。

看着,看着,泪水居然从他的眼眶子里滚了出来。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全然不知。直到苏夙叹息,“好歹也是个爷们,居然还哭。”

苏青这才恍然,用袖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下,“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夙却是注意到,这两个孩子,连擦眼泪的动作都是一样的。笑容便是越发的深了。

“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找过她,一直在找。她说的那个河滩在梁州。她应该是顺着运河一路飘到了梁州。我派出去的人,差点就找到她了。但是在梁州后,所有的线索就都断了。”